快快與樂樂（九〕 @ 老農阿生的天空

2009.09.12 17時30分從嘉義石頭資料館離開，走台一線再上國道三號公路飛快地奔回左鎮農莊，為的是在日落之前能夠再與快快和樂樂見一面，也為了滿足老婆想抱一抱快快樂樂的心願，果真夢想成真，上週老婆回家之後一直嚷嚷著她有一種想抱快快樂樂的衝動，今天看見快快與樂樂在山坡處散步，體態豐盈迷人，加上白晰晰的羽毛更令人忍不住想擁抱住牠們，可是，我們都沒有抱過「鵝」的經驗，就像老婆一直抱怨的事一樣，也就是老婆常常藉口爭執的一件事，老婆曾說過：「你從結婚到現在，可從來沒有真正抱起過『偶』！哼！」想一想也是事實，因為重量的關係啊！哈哈哈！別生氣！今天讓妳真正體驗了抱偶鵝的滋味了，味道感覺如何呢？怎麼會手忙臉紅呢？還把鵝的脖子勒得緊緊地，差點使快快斷了氣喔！如果相片被動物關懷協會看到的話，恐怕會來調查是不是有涉嫌虐待動物的行為？

「抱鵝的感覺如何？」我很好奇地問：

「鵝的羽毛抱起來感覺好舒服喔！好好摸喔！」老婆很興奮地回答，這是老婆第一次與快快樂樂的肌膚之親，羨煞我了。當快快樂樂倆掙脫了老婆的懷抱跑開後，我慢慢地、偷偷地帶引（也可以說是誘引〕著快快樂樂至院子前的茄苳樹下，安慰著牠們，告訴牠們別害怕，我會保護牠們的，快快與樂樂驚魂未定嚇著了，一語不發，小小的眼睛直瞪著我看，突然，快快一個敏捷閃身動作迅速遁入天堂鳥花草叢裡，而樂樂仍一直佇足不動，眼睛卻一直睖瞪轉動著，彷彿在告訴我附近有狀況似地，我轉個身子向後一看，原來老婆己經不知不覺躡手躡足靠過來我身後，偷聽我和快快與樂樂的交談，說時遲，那時快，老婆一個巴掌賞賜下來，打在我的後腦梢，又笑又氣地說：「原來你們約會在茄苳樹下，嘰嘰喳喳在說什麼悄悄話？快說！坦白從寬！」快快與樂樂識趣地躲開暴風圈，我只能乖乖地接受老婆的烤問，但是，說什麼也不能透露任何隱情啊！哈哈！

2009.09.13上午，我問老婆：「今天要不要去看快快樂樂啊？」

「你自己去！我今天要休息。」

在中午一點半的時候，我己經在農莊院子裡等待多時，快快與樂樂方才跚跚來遲地從山谷裡走上來，狀似極為疲累的樣子，喝了幾口乾淨的水之後，就在院子裡打起盹來，我仔細地觀察牠們打盹的神情，覺得甚有意思，單腳獨立，放軟脖子，將頭顱捲進羽毛之中，想必當然會舒服吧，站累了的時候，乾脆就蹲下來睡覺，但一有風吹聲動，就立刻舉起頭來，伸長脖子四處張望，警覺性仍相當敏銳。

就在今天！就在今天！

我發現讓我特別驚訝的事，原以為快快與樂樂經過昨日被老婆熊抱的侵襲之後，今天或許會更小心翼翼地保持和我的安全距離，沒有想到當我在清理鵝舍的時候，突然感覺屋頂有異聲，走出來一看，竟然是快快與樂樂倆不知什麼原因，竟然走上了屋頂，而在鐵皮上彳亍踱步，舍旁的一棵菠蘿蜜樹幹正好與屋頂同一高度，快快與樂樂竟然啃著菠蘿蜜樹葉下肚，而樹葉上黏稠的白色乳液會不會有毒啊？一會兒，快快與樂樂又走在屋頂邊緣，狀似想一躍而下的樣子，但幾度作狀又退回，我一度猜測快快與樂樂是不是想跳樓自殺？是為了昨日被老婆恐嚇不得與她的老公約會而感到傷心？或者是為了表明牠們自己的清白？急得讓我趕忙趨前遏止快快與樂樂不得有不智的魯莾舉動，但是，快快與樂樂仍不為所勸，堅持不願下來，僵持近十多分鐘，最後，快快與樂樂終於橫下心從三公尺高的屋頂一躍而下，展開牠美麗的翅膀縱身一跳，竟跳出約有十多公尺之遠，平安落地，樂樂隨後也比照相隨躍下，牠們倆在平安落地之後，彷彿特技表演成功，歡呼似地呀呀叫，搞得我不知所以然？然而你們可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你們跳下來會受傷啊！

回家後，我將今天快快與樂樂的特異表現說給老婆聽，老婆的解讀竟然是：「快快與樂樂就是在向你表達牠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意思，你不要對牠們存有任何的歹念和幻想。而且快快與樂樂竟然會從三公尺高的屋頂一躍而下，有可能是以死明志呢！」

而我的心中卻作這樣的解讀：「快快與樂樂為了取悅於偶，特別在偶的面前展翅高飛，表現牠們的美姿和勇氣！我怎能『放殺』牠們！」

是嗎？何者為是？請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