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電影。


發生地在『蘇聯』


一位社會地位極高的著名音樂家與夫人一起駕車外,車是夫人在開,不慎撞死了一位老婦,作為丈夫,音樂家很自然地代替夫人承擔了法律責任,他自知要被捕,匆匆逃出幾天,回鄉去與年邁的父親告別,於是,他潛身於人群、蜷曲於車站,潦倒不堪,品嘗了與他以往的生活完全不同的落荒滋味。


 


一個車站食堂的女服務員約略感受了他與卑微處境不和諧的某種氣質,盡力幫助他。此時,女服務員是他的恩人,但女服務員根本無法想像他幾天前所過的那種高貴生活。


 


(這種因一個偶然的觸因而構成的人生起落比照本來就己經很有意思,藝術家更進一步,讓落難的丈夫又一次看到了他的夫人的面容〕


 


夫人是國家電視台的主播,當然處處可以看到她的面容,令人沮喪的是,她明明知道撞死人的是她自己,丈夫只是代她受過,她明明知道現在的丈夫正在法網的邊緣上掩顏奔突,去與老父道別,但,她出現在電視屏幕上的面容卻是那樣的安詳平適,她的聲音仍像過去那樣快樂、悅耳。


 


音樂家凝視著安置在公共場所的電視屏幕,愕然木然。


 


這是他過去的生活,過去的家庭,僅僅幾天時間,一切變得那遙遠,冷暖的反差變得那樣巨大,他戰慄了,面對著人生的乖戾。


 


他很快被判刑定罪,到遙遠的北方去服刑了,服邊境役,長久沒有夫人的任何信息。


 


一天,看守的警察通知他的夫人來訪,當他匆匆趕到指定地點而不見人的時候,憂心忡忡,他疑惑著夫人到來的可能性;而心頭卻有一絲另外的希冀。


 


冒稱『夫人』來訪的是車站邂逅的女服務員,他流淚了,又笑了,他知道,他的人生的絕路上又新生了,而新生的機遇,又來得那麼怪異。


 


第二天,他沒有及時趕回服役地,當『夫人』陪著走近監獄高牆時,兩人早己精疲力盡;高牆內,罪犯們己在列隊,點名,他的遲到使警察想到了潛逃的可能。但是,他不會潛逃,也不必潛逃了。尤其在今天,他與他的愛人,累倒在高牆外面,拉起了隨手帶著的一架手風琴。音樂家又一次以音樂向人生報到。


 


牆內的警察們寬慰地笑了,朝陽、晨露、樂聲,在一個最為人類所不齒的地方迎來了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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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想像可能要評論的項目,探討的議題、研究的徵結,甚至要做道德的批判,...............


然而,這一切劇情的安排,都是藝術家刻意的失誤,故意的追求;


作品要表現的就是起落懸殊,偶然性因素疊出的人生際遇。


............


 


漫長的人生,悠遠的歲月,可曾想過身邊的最晶瑩的精髓!


 


人生不祇是一個人的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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